全球投资人看好ARM未来竞争力,把ARM的股价与市值,快速推高。ARM五年来股价成长399%,英特尔成长22.4%,同期间,ARM市值增加370%,英特尔仅增加4.8%。
ARM市值约新台币3850亿元,员工却只有1900人。英特尔市值虽是ARM9倍多,员工却是ARM的48倍,ARM平均每位员工创造的市值,是英特尔员工的5.2倍!
台湾知名科技品牌宏达电,用13000名员工打造出台股获利王,员工平均创造市值只有ARM的1/3。而全球最大电子代工公司鸿海,全球布局近100万人,每位员工创造的市值更仅有ARM的1/17。
ARM,堪称拥有全世界最值钱的脑袋!
为何一家不到2000名员工的公司,得以称霸全球,成为拥有91000名员工的英特尔最大敌人?
它非硅谷出身,剑桥创业!没产业链撑腰 ,产品仍打进全球
身为移动装置世界的隐形冠军、拥有全世界最值钱脑袋的公司,ARM却低调得连英国金融业也没听过。我在伦敦拜访全球最大资产管理公司贝莱德、全球最大银行汇丰银行时,提及我接下来要去剑桥采访ARM,得到的反应竟都是:ARM是谁?
在芬兰,无人不知手机巨人诺基亚(Nokia),在英国,ARM的知名度却近乎零。这更引发我对ARM的好奇。
当我抵达剑桥,前往距离剑桥大学十英里远的乡间,随着ARM创办人之一的李·史密斯(Lee Smith)来到20年前ARM成立的地方才发现,ARM的低调如同剑桥之于硅谷,诞生于剑桥这种非科技主流的环境,ARM被迫发展“只卖脑袋、不卖芯片”的特殊商业模式,正是它今日称霸世界的秘密之一。
这里的道路,时速限制35英里(约60公里),ARM创业的所在地,乡间道路仅容一辆汽车通过,而ARM的办公室,竟是一个用来养火鸡的谷仓。20年前,12位年轻工程师在这租金便宜的谷仓,开始他们的创业梦。
20年后,谷仓依旧,周边的环境,在史密斯的记忆中也完全没变。这里的前方,一片绿草地还养着三匹马,后方则是绿树成荫。“这里要很久很久,才会有一辆车子通过。”史密斯笑着回忆。
但在一万公里远的美国硅谷,环境迥然不同。那里的停车场停满跑车,高速公路时速上看一百英里,电脑、手机及各式科技公司林立,拥有让半导体设计公司成功的完整产业链。
位于硅谷的全球第二大个人电脑微处理器公司,超微(AMD)创办人杰瑞·桑德斯(Jerry Sanders)有句名言:“没有晶圆厂,不是男子汉!”(Real men have fabs)这正是20世纪90年代全球科技重镇的硅谷半导体业核心思维的写照,当时的主流思想是比规模、比处理器速度的时代。
但在剑桥,没有电脑、手机等潜在客户,没有完整产业链。即使现在,ARM来自英国的营收,占比也只有约1%。这里的一切条件,都没有让ARM成功的客观理由,逼着这群工程师得想出能走出英国、适用全球的产品。
“ARM能够成功,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在剑桥创业,而不是在硅谷。”
12位创办元老之一、现任ARM总裁的都铎·布朗(Tudor Brown)说。他坐在剑桥大学最有名的康河小船上,不疾不徐地谈着ARM今日地位,来自一个与硅谷完全不同的想法。
它不追求效能,选择省电苹果20年前,就找它推iPad前身
ARM所思考的在20年前不是主流,却在20年后造成全球科技产业巨变。这个巨变的种子,就是追求“省电”。
1983年,ARM的母公司英国Acorn电脑公司打算制作、销售低价电脑,布朗负责评估采用哪一款微处理器。当时布朗的选择有三家公司,都来自美国,分别是:英特尔、摩托罗拉(Motorola)和国家半导体(National Semiconductor)。
“当时这三款微处理器,都是16位架构,对我们想开发的产品来说,太慢而且又太贵。”布朗的这个评估结果,让Acorn决定开发自己的微处理器,成立微处理器设计部门,也就是ARM的前身。
这个部门开发市场上少有的32位微处理器,它选择当时非主流的精简指令集(RISC,Reduce Instruction Set Computer)的程序语言,而非英特尔等业者采用的主流复杂指令集(CISC,Complex Instruction Set Computer)。
Reduce意指精简,精简指令集的最大特色,是追求用最少的程序语言执行程序,相对可达到省电效果。Complex意指复杂,复杂指令集可以将许多程序语言放在一个芯片上,同时执行更多的程序,让芯片效能极大化。
为何是选择精简指令集?“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低耗电、低成本。”史密斯说,“我们的目标其实是要设计一台低价电脑,当时微处理器的热能相当高,一台电脑要应付微处理器的热,就要特别设计的电路板、结构,还有风扇,这些成本都很高。如果解决掉耗电问题,就是解决热的问题,解决热的问题,等于解决成本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