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逼停四川、重庆制造业,受损的还有国内IC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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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电竟成了本次的祸根

尽管限电措施是全国多地区的,但以四川、重庆最为严重,却也是无可置疑的事实。究其原因,乃是这两省电力供应结构上的根本问题。

众所周知,作为全国水电依赖度最高的两个省份,四川和重庆在每年的汛期,80%的电力供应仰赖水电。

以往年份在进入6月汛期以后,受充沛的水流驱动,四川、重庆各地的水电站,也逐渐进入生产高峰阶段。与汛期水流同步的是,省内省外在此时也分阶段降低火电、燃气电厂的火电输出功率,代之以水电。

同样,往年在进入夏秋汛期阶段前,川、渝两地的大坝就开始关闸蓄水,在减少下游洪涝风险的同时,也能将大量的水资源蓄积到冬春的枯期使用。

但反常的是,进入6月以来,来自青藏和川西地区的水流严重偏枯。根据四川水利部门的数据,今年7月偏枯40%,进入8月以来偏枯更是达到了50%。

对此,有媒体采访了长江上游水文水资源勘测局的专业人士,得到了以下的说明:

汛期枯水的根本原因,肇因乃是较为少见的夏季全流域干旱现象。

根据实时的水情数据,长江寸滩站和嘉陵江北碚站,今年水位比去年同期要低3米左右,接近历史同期最低。而在一般情况下,每年7、8月份都是重庆的主汛期,往年的主要基调都是抗涝抗汛。

但是今年长江及嘉陵江上游降雨明显偏少,上游来水减少。由于上游来水偏少,加上持续的晴热、高温,重庆长江、嘉陵江洪峰过境的景象在今年汛期消失了,由此出现了“汛期反枯”的罕见现象。

水不够,则水电站的水轮机也无法全功率运转,导致各电站汛期发电能力遭受严重打击。尤其受到岷江、嘉陵江水流减少影响,亭子口、长河坝水电厂的水位已经直逼枯水期方能见到“死水位”,沿线水电站即将彻底丧失发电能力。

和发电端的困局相悖的,是用电端的一路“高歌猛进”。

受60年来(1961年以后)最极端高温影响,四川、重庆两省的用电负荷飞速攀升。截至本月15日,根据公开渠道可见的官方通报,四川用电负荷历史纪录已经被突破了6次,重庆则以4次屈居其后。

停电正伤及要害产业

今年3~6月,受新冠奥米克戎毒株影响,我国经历了自2020年上半年后新的一轮全国性疫情。进入7月以后,随着疫情初步得到控制,恢复经济和生产秩序,努力减少封城期间的损失,已成为了当务之急。

但所谓天公不作美,60年最严重的高温天气,以及反常的少雨汛期,正成为各地零星疫情之外,最大的难关。

而值得注意的是,四川不但是目前国内制造业向内陆转移的主要节点,亦是国内硅料主产区之一,同时又是光伏制造产业重镇。此次限电、停电,已对整个地区的硅晶生产,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此外,根据上面提到的《关于扩大工业企业让电于民实施范围的紧急通知》,已经明确了本次停电未将白名单重点保障企业排除在外,因此大部分在疫情期间位列“白名单”的IC企业,将无可避免地出现生产中断问题。

更为严重的是,一部分晶圆厂除面临一周停产外,还将承担部分晶圆报废的附加损失。四川境内建有制造设施的重要半导体供应链企业有TI、英特尔、安美、Diodes、Molex、ASM、MPS、士兰微、华微电子、振芯科技、乐山无线电等。

此外,报道称,潜在受影响的关键企业还包括显示面板龙头京东方和下游惠科、长虹等,动力电池龙头宁德时代,台系电子代工三巨头鸿海、仁宝和纬创。而根据17日晚间的后续报道,业内人士已经确认,目前除惠科就供电问题仍在与当地政府交涉中;京东方B19已确定15-20日停电。

截至本月15日,四川省的日用电负荷,已稳定在6000万千瓦/时上下。这个数字,大约是目前广东日电力消耗的一半左右。而即便考虑外省市临时调集的电力,四川省内发电设施功率冗余,已近枯竭。

于是,我们看到了现在这个结果——几乎全四川、重庆工业限电,让位给民生保障的这一结果。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天灾。但此时此刻,这场危机此刻仍在继续和扩大。

截至本文发稿前夜,仅重庆市境内已经有51条河流断流,24座水库接近干涸。而在四川全境,断流的河道已破200大关,而处于枯竭状态的水库已近三位数。

而凡此种种的困境,在迫使我们直面,并选择有所放弃之际,也同样提出了一个更具深度的灵魂式拷问——

我们是否应该以牺牲全社会的抗风险能力为代价,执意用各种高度不可控的可再生能源去替代现有的能源体系?

       原文标题 : 高温逼停川、渝制造业,受损的还有国内IC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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