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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从0到1的事
在中国这个全球最热的创业创新市场中,其实选择做从0到1的人,是很少的。
资本的牵引和市场风口的变幻,使大部分创业者都会选择见效最快、时间周期最短,已经被验证或已经被发明的模式。
并且,美其名曰为“不重复发明轮子”。
但是,如果所有人都不去研究轮子,这世界上便不会出现比轮子更先进的工具;如果所有人都选择跟随式创新,中国便难以出现真正的根源性创新。
刘自鸿就是那个选择发明比轮子更先进的工具的人,但要发明什么,本是无从想象的,因为这个事物在世界上还没有出现。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法国生物化学专家埃马纽埃尔·卡彭蒂耶和美国生物学家詹妮弗·杜德纳“凭借开发基因组编辑方法”获得2020年诺贝尔化学奖的消息出来后,刘自鸿心有戚戚,在朋友圈大发感慨。
他说:“诺贝尔奖委员会很清楚谁是真正从0到1的原创思想。从1到N当然也很重要,但是很多人把从1到N的重要理解成了从0到1、或者忽视了从0到1是最难的。哪怕一个很小的原创idea,其实都是很难的”。
所以柔宇内部有个说法,叫“针尖式”的创新,这个叫法的意旨在于它对于“创新”的层次要求极高,它首先必须建立在一个全新的方向上,这个方向相对于当下的道路是一种体系性的跃迁,这也就意味着只有极少数天分非常高的人才能开创出这个方向,在针尖式创新的过程中,一个司令比1000个士兵更重要,只有最顶尖的创新完成后,才是千人万人的投入和拓展,也就是先“选路”再“筑路”,至于路究竟是筑在天上还是海上,完全可以重新定义。
在世界范围内的柔性显示领域,绝大部分厂商的选择是,跟随世界级显示霸主三星的技术路线。
这样做有两点好处:第一,三星是显示设备的世界级供应商,对于产业发展有很强的影响力,跟在三星身后比较不容易踩雷,可能更早的找到大规模商用的方向;第二,三星已经明确了技术解决路径的核心要素,跟随者不用重新走从0到1的路。
但这样做的缺点,也是明显的。
从技术上来说,三星采用的技术路线主要采用传统液晶屏和曲面OLED屏使用的多晶硅做背板集成电路,而硅的物理特性决定了它在柔性弯折可靠性和制造成本上具有先天的短板。
从产业发展来说,跟随者只能在前驱者的身后,进行改良型的创新,很难实现弯道超车,简单的说,就是无法用成功者的成功方式,去击败成功者。
所以,刘自鸿在一开始就决定走一条完全不同的,从0到1的路。
这就是柔宇的核心技术——超低温非硅制程集成技术(ULT-NSSP?),这一技术不仅有效精简了柔性显示面板的核心工艺制程,而且采用了非硅材料,绕开了硅固有的缺陷,意味着柔宇的技术可以根据需求支持更多的材料选择与定制。
然而,既然是从0到1,这条路走来自然是一路艰辛。
为什么要从0到1,先要从柔性屏的特征说起。
柔性屏最大的价值,在于可以弯折,可以进行更高维度的曲率设计。但是,如果想要让柔性屏承受十万次以上的弯折,需要将近百种微纳米材料,制作成数千万个性能均匀且稳定可靠的晶体管集成电路和发光器件阵列。
这就决定了,全柔性屏幕的基础——薄膜,与一般屏幕的玻璃和硅片大不一样,由此,必须重新规划和定义整套生产流程,包括材料、工艺、器件结构、电路设计和产品设计等等,可想而知这难度有多大。
柔宇在这条路上走了8年,从2012年起步,到2014年8月1号,发布全球最薄的0.01毫米、卷曲半径为1毫米的全柔性屏,再到2018年6月6日,总投资约110亿元的柔宇科技全球首条类六代全柔性显示屏大规模量产线成功点亮投产。
可以说,柔宇在从提出想法到最终全球首条六代全柔产线的落地的实现过程,正是因为核心团队始终在价值观上坚持长期主义的胜利。
这种长期主义不是空泛的概念,它是由坚硬的事实组成的——八年历程中,柔宇面对无数次被整体要约收购、被投资者追捧、被竞争对手挖人。然而,直到今天,柔宇团队从成立伊始到现在420多亿的估值,除了发展所必要的融资外,初创团队至今还有50%左右的股份,截至目前没有一个人套现。过去40多亿的投资中,股东也没有一家对外进行工商变更和转让退出。柔宇科技在2019年之前的所有融资,全部投到科技研发和工厂建设中。
对于这种坚持,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斯坦福大学化学工程系教授鲍哲南教授说了一番很有意思的话,他说:“柔宇创新开发的超低温非硅制程集成技术,是当前全球范围有望革新传统显示产业的原创技术。创始团队刘自鸿博士、余晓军博士、魏鹏博士都来自清华大学和美国斯坦福大学,分属电子工程、材料、化学领域内全球顶尖的科学家和创新家,恰好组成了柔性核心技术的‘三叉戟’,这在全球柔性集成电子技术领域是一个处于金字塔尖的组合。不同学科领域顶级的有机组合,构建了柔宇技术突破的基石。”
在这个基石的支持下,柔宇已经发展为拥有2000余人的团队(其中研发人员占比66%以上),在全球拥有4大研发基地,并已有3000多项围绕“柔性”的核心自主技术知识产权,构建了全自有技术的护城河。